洛小夕又惊又喜,一度以为苏简安终于想开,肯接受别人了。
陆薄言指了指她挂在后颈上的毛巾:“你挂着我用过的毛巾干什么?”
陆薄言淡淡地抬起眼帘:“没事。你一直呆在医院?”
苏简安睡得其实不是那么沉,所有的动静迷迷糊糊中都能听见,中午的时候她骤然清醒过来,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层薄汗,她下了床,秘书突然出现在房门口:“夫人,你醒了。”
今天陆薄言的工作量并不大,难得按时下班回家,却不见苏简安的人影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这辈子丢的脸加起来都没有这次多,她闭上眼睛,“陆薄言你走开!”
这一刻,陆薄言的牙龈都要咬碎了。
苏简安还想趁机再过一把敲诈的瘾,陆薄言却已经把她拉出了衣帽间:“快去洗澡,我等你。”
她睡得最沉的时候,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。
苏简安满脸疑惑。
陆薄言关注的重点全在苏简安的前半句,她说了“又”。
是不能穿上啊……
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,别人在被窝里,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,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。
晕过去之前,她曾拼命想确认他眼里的担忧,刚才那样盯着他看,虽然找不到那抹焦虑了,但她看得出来,陆薄言是真的想陪着她。
“你要么收下这张卡,要么义务劳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