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妖孽走过来牵起苏简安的手,带着她下楼。
“陆、陆薄言……”她猛地坐起来,声音已经彻底清醒了,“你下飞机了啊?”
早高峰,高速公路都堵得一塌糊涂,钱叔就算是想开快点也没有办法,车子被堵得开开停停,望不到头的马路被各种车子塞满,以往遇上这种路况,陆薄言免不了要蹙眉,今天他却觉得,堵久一点也没有关系。
陆薄言从来都不知道苏简安这么能睡,看她快要倒下去了,还是伸手把她搂过来,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。
陆薄言把药油拧开:“你觉得我要干嘛?”
也许是夜晚太安静,她不但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气息,似乎连他身体的热量,也隔着白衬衫传到了她的脸颊上,灼得她脸颊发烫。
陆薄言知道瞒不过母亲,只能如实说:“她昨晚一夜没睡,我不放心她开车。”
苏简安抿着唇不说话。
他打量着苏简安,惊叹道:“那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可现在,居然成了真的,真的她在煤气灶前煎煮翻炒,他在流理台边帮忙清洗,真的有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,外面的花园应季开着初夏的鲜花。
她脸一红,慌忙缩回手:“哥。”
于是进了电梯,去10楼。
“那就好。你们才刚结婚不久,他经常加班可不好。你们……”
苏简安的脸微微一红,视线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画,滕叔说:“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的。”
陆薄言的手抚上苏简安指痕清晰的脸颊:“还痛不痛?”
“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徐伯笑着告辞,带着佣人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