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陆薄言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看了看号码,把手机递给苏简安:“洛小夕。”
“我想买跑步机。”洛小夕避开搭讪,直接道明来意。
相比那些她笑得灿烂可爱的,他更喜欢看她嘟着嘴不高兴的样子,真实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委委屈屈的喊他薄言哥哥。
苏亦承蹲下来,拭去她脸上的泪痕:“小夕,我不怪你。”
“想到哪儿去了?”苏亦承似笑而非,“还痛不痛?”
苏简安有意戏弄陆薄言,笑嘻嘻的问:“怎么睡啊?”
不过想想也是,陆薄言怎么可能让别人碰苏简安?
她不顾及自己身为公众人物的形象,苏亦承的面子总要顾及的。
“哦?”苏亦承好整以暇的勾起唇角,“那你说说,我现在在想什么。”
大门打开,钱叔把车开进车库,苏简安这才发现徐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,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那样,拄着精致的手拐,清瘦高挑的身躯,剪裁得体的西装,举止之间一股子英伦绅士的味道:“少夫人,欢迎回家。”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过去吧。”
陆薄言一向警觉,睁开眼睛,见是苏简安,打开了副驾座的车门:“忙完了?”
他领略了她的爆发力,哄了她两句要带她回家,她也乖乖的任由他牵着走回去,倒是不哭了,只是一路上不停的抹眼泪,他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对她心软的。
连裙子都撕坏了,她哥也……太粗暴了。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
说着她惊奇的“咦”了一声:“你在泰晤士河旁边?这个地方我也去过啊,再过去一点就是威斯敏特大教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