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掀开被子坐起来,看见康瑞城的唇翕动着,吐出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:
“肉|体关系!”许佑宁破罐子破摔的吼道,“够清楚了吗?”
穆司爵走过去,一把抽走她的手机:“回去了。”
乒乒乓乓的打砸声把许佑宁唤醒,她看见最先被穆司爵放倒的男人要爬起来,二话不说抄起一个酒瓶照头砸下去,“嘭”的一声,酒和男人的血液一起往外涌。
穆司爵平时杀伐果断,手段吓人,但许佑宁不得不承认,各方面的礼仪他仿佛生来就懂一样,哪怕是在和荷枪实弹的头目谈生意,哪怕对方拍得桌子乒乓直响,他也是慢条斯理的,吃东西不发出任何声音,杯盘餐具也绝不会碰|撞出一丝声响。
但在萧芸芸的印象里,他不是在贱笑就是在浪笑,要么就是笑得根本不正经,她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真是太闲了。
穆司爵似乎是苦笑了一声:“就算许佑宁是卧底,我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她家里的老人下手。”
医院最低规格的病房也是单人房,因此病人并不像一般医院那么多,到了晚上就安安静静的,只有明晃晃的灯光充斥在长长的走廊上,把走廊烘托成一条光的河流。
就算她曾经对穆司爵抱有期待,经过这件事之后,她也可以彻底死心了。
“陆太太,你为什么一直不回答问题,你是在愚弄观众吗?”
至于她真正喜欢的那个人,恐怕是多年前在大街上救她于危险关口的康瑞城。
下午,穆司爵睡着了,许佑宁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,想拿手机联系康瑞城。
许佑宁不是在开脑洞,她是认真的,穆司爵突然给她这么女人的东西,只有这一种可能,再加上她是女孩子,背包是自然而然的事情,不容易引起怀疑。
也就是说,芳汀花园的坍塌事故是人为,并非施工方或者陆氏的责任。
苏简安沉吟了半晌:“你说那个女人……叫夏米莉?”
许佑宁背脊一凉,不满的回过身瞪着穆司爵:“你怎么这么龟毛?留下来嫌我吵走又不让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