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兰的脸色“刷”的一下白了,走过来帮周姨压迫伤口止血,同时叫沐沐:“凳子上太危险了,你先下来。”
相宜眨眨眼睛,打了个哈欠。
“咳。”苏简安在一旁清了清嗓子,“小夕,注意胎教影响。”
许佑宁还没反应过来,浴室的门就被推开,穆司爵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。
许佑宁哂然:“后悔没有当场枪毙我,让我逃跑?”
穆司爵锐利的目光直视向许佑宁,冷冷一笑:“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激怒我。你这点粗俗对男人来说,和小学生放的狠话没有区别。”
医生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大叔,包扎手法十分熟练,很快就替周姨处理包扎好伤口,但是,鲜血很快就再度把纱布浸湿了。
穆司爵的声音一反一贯的冷峻严肃,变得低沉沙哑,在暗夜中透出某种信息。
穆司爵看着许佑宁半埋下来的脑袋,径自道:“如果是女儿,就算她将来找不到喜欢的人,我也可以养她一辈子。”
他们迟早都要谈一次的。区别在于,这次她还不能开诚布公。
如果说穆司爵的愧疚是一面平静的湖,周姨的话就是一颗大石重重地投进湖里,他的愧疚不断动荡,越来越大……
许佑宁的味道……合他胃口……
苏简安看时间差不多了,和陆薄言说:“佑宁他们那边东西比较全,我去他们那儿准备晚饭,你在这里看着西遇和相宜,免得他们醒了会哭。”
“不要什么?”穆司爵攥住许佑宁推拒他的手,低声在她耳边说,“你不说你为什么住院,我一样可以查出来。许佑宁,你瞒着我的事情,我会一件一件,全查出来。”
有什么最原始的东西,蠢|蠢欲|动地苏醒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穆司爵脸上第一次出现歉意,“我只是说了一句话,没想到他会哭成这样。”